第八节（1 / 4）
伊勒德维尔来了，他问道：
“请问，你这只蛋充实了吗？”于贝尔又问道。
我了大片荒原，辽阔的平野，无边无际；即使丘岗也很低矮，大
步，我才到处寻觅平野、没有笑容的水塘、荒原。我带它信步游荡。
理查德终日在办公室工作，晚上守在妻子身边，念念报纸，好有话题聊天。他问过我：“帕伊隆的新剧在法兰西剧院演出，您去看过吗？”他了解所有新า到的东西。他知道我要去植物园，就问我：“您要去瞧大猩猩吗？”理查德把我看作大孩子，这是我无法容忍的；我做什么เ他都不当回事儿，我要向他讲述一下《帕吕德》。第六页ษ：
“再说一遍，这只是零散的笔记…”
“《帕吕德》是什么เ？”
“嘘！嘘！我要讲话啦！”
我顾ุ不得章法，开口便道：“不对，先生们，不对！蒂提尔也有自己的病症！所有人！我们所有人，从生到เ死都有，例如在这种糟糕的时候，我们怀疑成癖：今天夜晚，家门上锁了吗？于是又去瞧瞧；今天早晨，领带打上了吗？于是用手摸摸；今天晚上，裤ไ子扣好了吗？于是检查一下。喏！瞧瞧马德吕斯，他还不放心！还有博拉斯！你们都瞧见了。请注意，我们完全知道事情做好了，可是因为有病又重做——回顾病。就因为ฦ做过而重做；我们昨天的每个举ะ动，似乎今天都向我们提出要求；就好像一个ฐ婴儿，我们给了他生命，往后还得养活他…”
我精疲力竭，自己้听着也讲得很糟…
“凡是经过我们手做的事，仿佛都得由我们维护延续：从而产生一种恐惧心理，怕事情做多了负担太重，因为，每个ฐ举动一旦ຆ完成，非但没有变成我们的个启动器，反而变成凹陷的床，邀我们又倒下去——又倒下去1้。”
1้原文为拉丁文。
“您讲的这些还真有点儿意思…”彭斯ั开了口。
“哪里呀，先生，一点儿意思也没有，根本不应当写进《帕吕德》里…我讲过，我们现在的行为方แ式，表现不出我们的个ฐ性了…个性寓于行为中ณ…寓于我们所做的（颤音）两次行为、三次行为ฦ中。贝尔纳尔是谁？就是星期四在奥克塔夫家遇见的那ว位。奥克塔夫又是谁？就是星期四接待贝尔纳尔的那一位。还有呢？也是星期一去贝尔纳家做客的那一位。是谁…各位先生，我们所有人，都是谁？我们是每星期五晚上到เ安模尔家做客的人。”
“可是，先生，”吕西安有礼ึ貌地说道“首先，这再好不过；其次，请您相信，这是我们惟一的相切点！”
“哦！真的，先生，”我又说道“我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