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节（1 / 2）
吉尔菲艾斯掩藏内心厌恶，淡淡地说。吧赛尔闻言，煞ย有介事地蹩着眉：
女人细柔的声音像渗人耳膜一般，在梦境里回响着。吉尔菲艾斯知道有人在叫他的名字，而且会叫他“齐格”的全世界只有一个──莱因哈特的姊姊安妮罗杰一一存在他心灵深处的美丽女神。不管他睡得再沉，只要听到她的呼唤，一定会醒来…
警长兴奋地挂着双手，然后又热心地替他冲了一杯热可可。
在警官办公室稍作等待之后，一名年纪较长的警官才进来跟他打招呼，并示意其他警员离开。
除了这点之外，倒是没什么特别令他挂心的享，所以他才答应到เ这里来享受几天假期。本来莱因哈特也要同行，不过他因为临时有事，所以必须慢三天才会到。
“你是说…吧赛尔中将？”
在吉尔菲艾斯ั的注视下，霍夫曼警长的表情显得有点尴尬。
“关于你跟我提起的那件事，我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。结果，果然发现了一、两ä件令人玩味的消息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第一件事就是你已经知道的，吧赛尔夫妇比预定的时间提早抵达。”
警长露出自责的眼神，不过倒也不是很严重。
“真是谢谢你点醒了我，我想案情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。还有一件事，你一定会有兴趣，我会一五一十地跟你报告的。”
吉尔菲艾斯听了警长的说明后，原先放松的心情顿ู时又变得沉重起来。
吉尔菲艾斯再一次造访凯萨琳格的房间。老绅士开门迎接他进人，脸上露出怀疑和警戒的神色。不过这也难怪，因为吉尔菲艾斯ั的态度让他不得不如此。吉尔菲艾斯谢绝了老人要替他冲咖啡的好意，只是低声的质问：“阿尔雷斯海姆会战中ณ，您担任舰队总司令，吧赛尔中将则是以后勤参谋者的身份担任补给部门的负责人，是吗？”
凯萨琳格沉默了几秒后才点头承认。
在那一次战役中，凯萨琳格还是中将，吧赛尔只是跟在他身边的少将。期间，吧赛尔因为ฦ涉嫌持有毒品遭到宪兵队传唤侦讯，后来在凯萨琳格的作证下才得以无罪释放。而就在发生这个事件后的一个ฐ月，帝国军不幸惨败。
“听说当时是因为气化的赛纪基辛外泄，不少官兵因而陷人急性中毒的状态，所以才会导致全军溃败。”
老人紧闭双唇，睑上不带任何表情，从他的反应看不出任何的悔意。
“如果您在审判的法庭上供出那件事的话，吧赛尔中将势必难逃制裁é。可是您为了保护情敌，故意隐瞒实情，对吧？”
尽管吉尔菲艾斯也不愿如此咄咄相逼，可是声音还是难掩激动的情绪。因为凯萨琳格的牺牲实在太大，他被迫负起战败的责任、强制ๆ从军队除役。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，还晋升为ฦ中将，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令人难以信服。
“我真不懂、您为什么要这么袒护吧赛尔中将呢？”
凯萨琳格双手交握，口吻平淡的说：“其实答案很简单，因为ฦ我不能让约汉娜选择的男人变成罪犯。吧赛尔和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，女的高贵典雅、男的气宇轩昂…”
吉尔菲艾斯一时无言以对。这究竟是信仰？还是幻想？他有立场责怪他吗？
“那、您的名誉怎么办？”
“我这个人还有什么名誉可言。事实证明，我的确是一个无能的将领，法庭对我的判决并没有错。”
“那我们换个说法吧。就算您不在乎被判刑，可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吧赛尔至今仍逍遥法外，继续危害无辜的士兵，难道您不想弥补这个错误吗？”
“不行、我办不到。如果我帮助你们举发吧赛尔，到เ时约汉娜一定以为ฦ我是出于嫉妒而出卖朋友，四十年的交情也会付之ใ一炬。”
吉尔菲艾斯ั迟疑了半晌，最后还是忍不住质问：
“照您这么เ说，您宁愿背负无能的污名，也不愿意举发吧赛尔？为ฦ了自己爱恋的人，您不惜忍受世人鄙夷的眼光，可是您这么做对得起那些被毒品所害的官兵吗？”
凯萨琳格眉头深锁，久久ื不发一语。
“上次我忘了告诉你…年轻人为了追求正义แ会义แ无反顾勇往直前，可是三年前我已经失去了那份年轻的心了，因为我实在不愿伤害她…”
老人苦涩的声音依然掩不住对约汉娜的款款深情。
“可是有时候，诚意和爱情反而是一种沉重的负担。人生不是简单的数学习题，无法用方程式来解决。如果世间上的爱情都是付出就能ม获得同等的回报，那ว么人生将是何等单纯快乐่，但是…”
看到凯萨琳格脸上痛苦的表情，吉尔菲艾斯停住说话。
“中校、你是对的。如果三年前我供出实情的话，就可以避免更多人受到赛奥基辛的毒害，我为了一己的私情，害了那么多士兵受苦。他们同样有爱人、同样有想要保护的对象…”
他虚脱似地垂着头，响前自语着。
“我是一个ฐ没用的人，只会带给别人不幸…”
一个小时后，吉尔菲艾斯终于亲眼见到了上次在投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