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战败总结曹操追悔莫及（1 / 8）
亲兵捂着脸委委屈屈道：“有敌船过来了。”
吃吃喝喝就有些过量了，张允便围着战袍迷迷糊糊睡着了，也不知过了多久，感觉有人推他：“将军…将军醒醒…”
正嗟叹间，小舟已缓缓靠岸。来迎接的既不是将校，也不是谋士，却是个十几岁的小童，穿得倒挺干净，梳着总角发髻，模样怪可爱的：“小的奉都督之命在此迎候，您一路辛劳了。”
刘备观览着优美的景致，想着那个传说故事，心下不禁有感——鄂县也属江夏所辖，但黄祖死后江南之ใ土尽归孙氏，反倒成了他们的地盘，细想起来我与孙氏也曾为敌，现在却要觍着脸来见人家，这样的联合又有几分真诚呢？
蒯越嗔怪地瞪了张允一眼，却没说话。
张允撑着竹篙接过话茬：“这不过九牛一毛。蔡氏仅在此一郡的房产庄园就有四十五处，蔡洲只是其中之ใ一罢了。”
徐璆并不知情，此时此刻曹操正在后堂踱来踱去，被一件烦心事困扰着。回许都之前，他命于禁、张辽、张郃、朱灵、李典、路昭、冯楷七支军队屯驻颍川ษ附近，从那之后这七只大老虎便无一日消เ停，都是战功赫赫之人，没有曹操在眼前管着，谁也不服谁。今天分粮食闹点儿冲突，明天分辎重械斗ç一番๘，事后还各写奏报往曹操眼前递，都是鸡毛蒜皮的事，各说各的理。曹操还指望他们出力打仗呢，只能睁一眼闭一眼，也懒โ得计较。闹点儿小矛盾也罢了，可今早突然发来军报，朱灵麾下中郎将程昂煽๓动士兵造反！
曹府这边的准备也很周全。“司空府”的牌匾已๐摘去“丞相府”的新匾还没挂，王必率领金甲武士封锁街巷，所有掾属都换上簇新的皂衣，密密麻麻排列门外——按照ั制度规定，司空掾属最多七十多人，而丞相辟用的属员最多可达三百八十多人，这支队伍日后会更加壮大。使节车队一到เ，所有掾属顿时跪倒齐呼万岁，声势之大震得市井肃然屋瓦乱颤，百官也得长揖回礼。虽然一方แ是卑微的属员，一方是冠冕的朝臣，但哪方是实哪方是虚，谁心里都有数。施礼ึ之后众人后退，闪出一条人胡同，徐璆由谒者搀扶着下车，双手高捧诏书直入府门，尚书以上大臣紧随其后，所经之处家将、仆僮也纷纷跪倒参拜，持节使者等同于天子驾临。
孙权拨马勒住缰绳，整个队伍陆陆续续都停下了。蒋钦快马加鞭奔到เ近前，飞身下马重重跪倒在孙权眼前，砸得地面扑通一声响。
与他并辔而行的是两ä个文官模样的人，有一个ฐ花白头发精神矍铄，是跟随孙策创น业江东的谋士秦松秦文表。另一位只有三十出头，相貌端庄神色坚毅，是孙权新近提拔的心腹鲁肃鲁子敬。这两个人似乎已察觉到เ孙权有心事，却谁也不说话，只是默默陪着他前行。
曹操转过身倚着古松皱眉凝思，一低头见阎柔正爬到เ自己้脚๐边，忙吩咐：“你与胡人久ื打交道，看看他们军势如何。”
“全军止步，不得翻过山头。”曹操嘴上未乱ກ，心里却咯噔一下——糟啦！白狼山在柳城西北，如果蹋顿防御重点在东南沿海ร之ใ路，大部队绝不会出现在这附近，既然来到这里，必定已得知我军动向。这一路如此谨慎小心，还是泄露行踪了。
“那就偏劳田先生了。”曹操很客气。
“哦。”曹操微微一笑，言不由衷道“老夫在想，三郡乌ไ丸究竟情势如何？我从没跟乌丸人打过仗，请二位为老夫详细说说。”
“周瑜不肯来。”蒋幹死死盯着地面，眼皮都不敢抬一下。
曹操提高了嗓门：“我是问你，他都跟你说了什么？”
蒋幹咽了口唾沫，硬着头皮道：“公瑾对我说‘丈夫处世，遇知己之主，外托君臣之义，内结骨肉之恩，言行计从，祸福共之，假使苏张更生，郦叟复出，犹抚其背而折其辞，岂足下幼生所能移乎？’”
“哼！苏秦之ใ口、张仪之舌、郦ດ食其复生都不能说动他，好大的口气！”曹操的火气上来了“天下归一近在咫尺，难道你就没问问他，只顾ุ知遇之恩骨肉之ใ义，难道就不顾ุ天下苍生了吗？他虽然暂时得胜，以东南偏僻之ใ地独抗九州之大岂能久哉？”
“晚生问过，”蒋幹擦着额角的冷汗“他只说了四个ฐ字…”
“讲！”
“事在人为。”
“事在人为ฦ…”曹操已๐然坐不住了，焦躁地站起来“为什么เ？他还要与老夫作对，这是为什么？谁给他这么เ大胆量！”
这个问题蒋幹自然无法作答，索ิ性闭起嘴吧，装ณ聋作哑。
曹操陷入偏执之中ณ，满脑子都是自己้曾经的辉煌武功，只觉五内俱焚，布满血丝的眼睛简直欲往外喷火。他像一头饿极了的狼，喘着粗气狂躁地踱来踱去，在军帐中央绕着圈子，一只手牢牢攥着剑柄，好像时刻准备杀人，另一只手神经质地颤抖着，就这样绕了两ä圈，突然狂吼道：“我本想打完这场仗，整治一个全新า的朝廷，与民休息，与兵休息…可是孙权、周瑜这两ä个ฐ小儿，还有大耳贼…他们都是包藏祸心的好乱ກ之ใ徒！他们只知道纵横捭阖，只顾他们的野心，岂知治理天下之ใ大道？战乱二十余载，多少生灵涂炭？他们哪个ฐ经历过先朝的昏暗，哪个ฐ曾为百姓造福？这二十年是我惩奸除恶，扫灭狼烟，安定黎民百姓！诛其凶，吊其民，如时雨降！天下一统舍我其谁…宵小竖子！他们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