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节（1 / 3）
忧郁都谈不上。我是蒂提尔，孑然一身，我喜爱一种景色，就像喜爱排解
理查德终日在办公室工作，晚上守在妻子身边，念念报纸，好有话题聊天。他问过我：“帕伊隆的新剧在法兰西剧院演出，您去看过吗？”他了解所有新า到的东西。他知道我要去植物园，就问我：“您要去瞧大猩猩吗？”理查德把我看作大孩子，这是我无法容忍的；我做什么เ他都不当回事儿，我要向他讲述一下《帕吕德》。第六页ษ：
“有笔记吧，”她高声说道“念一念笔记呀！这是最有趣的。从笔记上更能看出作者的意图，比看后来写的要强。”
“《帕吕德》是什么เ？”
我了大片荒原，辽阔的平野，无边无际；即使丘岗也很低矮，大
地略微隆起，仿佛还在酣睡。我喜爱到泥炭沼边缘游荡；踏出来的小径硬
实一点儿，土层厚而水分少些。其余各处土质松软，一下脚苔藓草墩便往
下沉；苔薛吸精了水分，变得很松软；有些地方则有暗沟放水，晒干苔藓，
长了欧石楠和矮松；长了匍匐的石松。有些洼地聚水，呈棕褐色而腐臭。
我住在低洼地，没有怎么考虑搬到丘岗上，心里完全清楚到那里也不会看
到别的什么เ东西。我并不远眺，尽管朦胧的天空也有魅力。
腐水面上有时展现奇妙的彩虹，飞来极美的蝴蝶，那翅膀是无与伦比
的；水面上绚丽多彩的薄层全是分解的物质。夜晚唤醒磷光，飘忽在水塘
上，而从沼泽地上起来的鬼火，真好像升华了。
沼泽地！有谁能讲述你的魅力？蒂提尔！
这几页ษ文字不要给安棋尔看，我心想：蒂提尔在那里似乎生活得蛮幸福。
我还记了几笔：
蒂提尔买了一个玻璃鱼缸，摆到毫无装饰的屋子中央，想到เ外面的全
部景色都集中在鱼缸里，心中ณ甚是得意。他只放进去淤泥和水，而随淤泥
带来的陌生的水族活动起来，给他增添了乐่趣。水总那ว么เ浑浊，只能ม看见
游近玻璃的水虫；他喜爱光和影的交替变换，从护窗板缝透进来的光线穿
过鱼缸，显得更黄或者更灰暗。鱼缸里的水总是比他想像的更为ฦ活跃…
这时，理查德进来了，他邀请我星期六吃午饭。我很高兴能回答说，那天我不巧要去外地办事。他显得很吃惊，没有再说什么เ就走了。
过了一会儿，我简单吃了顿ู午饭，也出门了，先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