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（1 / 19）
“听我说，阿莉莎，”我突然高声说道“我有十二天假期，只要你不高兴，我一天也不多留。现在我们定下一个ฐ暗号，标示次日我应该离开封格斯马尔。而且到了次日，我说走就走，既不责怪谁，也不发怨言。你同意吗？”
我提早好多时间到เ舅父家，不巧阿莉莎正同一位女友说话，不好意思打发走，而那位又不识趣，没有主动离去。等到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，我还装作奇怪，为什么没有留人家吃饭。昨天一夜，我们都没有睡好觉，都显得无精打采，一副倦怠的样子。舅父来了。阿莉莎看出我觉得他老多了。他耳朵也背了，听不清我说什么เ。要让他听明白，我就只好大声嚷嚷，结果说出来的话也变蠢了。
脚步或者说话的声音。
“春天那时候，您不是对我说过订婚太早吗？”
我思考再三。恐怕我年龄太大，对你不合适。现在也许你还不觉得，因为
我无意中成了窃听者，真想走开，至少有个表示ิ，让他们知道我在这儿；可是，怎么表示呢？咳嗽一声？或者喊一嗓子：“我在这儿！我听见你们说话了！”…到底没有吭声，倒不是受好奇心的驱使想多听点儿，而是由于尴尬和胆怯。再说，他们只是路过，我也只能听到เ点儿只言片语…可是，他们走得极慢，阿莉莎肯定还像往常那样，挎一只轻巧的篮子，边走边摘下开败的花朵，拾起被海雾催落在果树墙脚下的青果。我听见她清亮的声音：
花园呈长方形，四周砌了围墙。房子前面，一片相当大的草坪由绿荫遮着，周围有一条砂石小路。这一侧的围墙矮下来，能望见围着花园的田庄大院，能望见大院的边界，按当地规矩的一条山毛榉林荫道。
听她这样呼唤我，我的心请激动极了，不禁双膝跪下。由á于我一直没有应声，阿莉莎又朝前走了几步，转过墙角，我就突然感到她近在咫尺——近在咫尺，而我却用手臂遮住脸，就仿佛害怕马上见到她似的。她俯身看了我半晌，而我则ท吻遍了她两只柔弱的手。
“你为什么躲起来呢？”她问道，语气十分自然，就好像不是分别三年，而只有几天没见面。
“你怎么知道是我？”
“我在等你。”
“你在等我？”我万分惊讶，只能用疑问的口气重复她的话…
她见我还跪在地上，便说道：
“走，到长椅那儿去。不错，我就知道还能ม见你一面。这三天，每天傍晚我都来这儿，就像今天傍晚这样呼唤你…你为什么เ不应声呢？”
“如果不是你来撞见，我连面也没见你就走了。”我说道，并且极力控制刚见面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