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哥哥出事了（1 / 10）
大姐刚挑了两ä双袜子，就被一条胳膊挡到了后面，一个头发长得像女人的家伙一指我的鼻子：“你的货？”
“卖不卖袜子倒无所谓，反正你不能ม闲在家里，那就白瞎了青年了。”我妈说。
林志扬拿汗衫扇乎跑了桌子上的几只苍蝇，拉起我就走：“走吧走吧，我姐都等急了。你小子也太不懂事儿了，你哥出来这么大的事情，怎么不隆重着点儿？”
我说：“他让你去打酒，你就去，少罗嗦。”
那个夏天的午后，我野心勃勃，发誓要把这个叫杨波的姑娘领回自己的家。
把衣服甩到肩膀上，刚要走人，身边突然站了一个漂亮得几乎可以杀人的女孩。她不说话，侧着身子看我，一只手半伸出来对着我。阳光透过树叶漏下来，星星点点打在她的身上。
我又一次飞起来了，我感觉自己是飞在漆黑的天上，四周全是水一般的空气。我展开双臂优雅地飞，小黄楼在我的身子下面渐渐变小，渐渐消失。我已经飞出去很远了，忽然在前方又看见了小黄楼，一个瘦得像勾针ฤ的姑娘坐在楼顶上冲我笑。她的牙齿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细碎的光。我冲他唱歌，我唱“一朵红花向阳开，贫下中农干起来”她的胸脯上就开了一朵鲜ຒ艳的花儿，不，好象是两朵…那两朵花儿晃我的眼睛，让我迷失了方แ向，于是我踩着一朵祥云降下来了，降在现在我站的地方，然后我的呼吸就变得不顺畅了，全身都在膨胀，下身胀得尤其厉害。我这才确信，我确实是个流氓…
上学的时候我就流氓，我同桌毛娆娆这样说：“你流氓，你们下街的男人都流氓，不论老少。”我知道她为什么对我，对整个下街的男人下这样的结论，因为兰斜眼死皮赖脸地在上班的路上拦她的姐姐，要跟她姐姐谈恋爱，还因为我宣传*โ*思想的时候冒犯过她。那时候每个班级都有*โ*思想宣传队，我跟毛娆娆ๆ在一个队里。有一次我们去一个五保户奶奶家宣传，唱到“敬爱的**，你是不落的红太阳”时，我把脸转向了她：“敬爱的毛娆娆ๆ，你是我的红太阳。”毛娆娆ๆ捂着脸，做愤怒与受辱状飞走而去。于是我的屁股又被我爸的笤帚疙瘩抡成了车祸现场。我爸爸说，你这个小反革命，你怎么敢擅自改动歌颂**的歌词？后来我知道，毛娆娆去老师那里告我反动，说我攻击红太阳。老师不屑修理我了，把事情告诉了我爸爸，他知道我爸爸有兵器…笤帚疙瘩。第二天，我紧着屁股，正襟危坐，冲毛娆娆伸舌头，动作有些下流。毛娆娆心理不平衡，又去老师那里告发我耍流氓。老师这次没去找我爸，只是给我戴了一顶ะ帽子：茅房里的石头，又臭又硬。